|凉薄的人世,炽热的思念必然与稀微的缘分配对出现。|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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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生、相克到相守:神原秋人与栗山未来

(閱讀時間約7分鐘)

习于阴暗,并不代表不渴望阳光。可她的任务,却是去杀死自己的太阳。

缘起

原以为她是为了抹去过去的阴影而来,可没想到,她的目标,从一开始就是你。被眼镜美少女盯上,到底该开心、还是该悲伤呢。

境界的彼方指的是寄居在秋人体内的妖梦,也是呼应因境界的彼方而生、以除掉境彼为人生目标的未来。只不过我认为整部剧的重点到后来就不再是境彼了,因为境彼最后又回归秋人体内,众人白忙一场,世界的隐忧依然存在。后半期的主轴或许用’‘未来的救赎之旅’‘来形容更为贴切。境界的彼方没有依照计划地杀死,可未来死灰般的心,却意外地救活了。

如果秋人没有遇见未来,我想他会依照前几集的情况继续生活下去,(不论是否仅仅是行尸走肉)。我能够想象没有未来的秋人,但实在无法想象没有秋人的未来。

 

栗山未来

责任心

未来从小被当作杀手培养,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除掉境彼。未来总挂在嘴边的是好想结束这一切。她想,除掉境彼一定就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了。所以未来在看见秋人的照片时,一心只想着快点把神原秋人解决掉完成任务。尽管学长有一半的人类血统,但未来一开始是完全不把学长视作人类的。即使在泉提醒她应做好杀人的心理准备时,她也并不觉得杀掉这个目标有什么难度。

后来她发觉,除掉半妖,果然不像除掉妖梦那么轻而易举,从各种意义上都是。未来终究是太过高估自己的无情了。

未来和泉的处境很类似。我始终认为她们的痛苦是源自于那强烈的责任心──其实她们完全可以摆烂的。只是维护世界的重担全由两位女子承担终究是太过残酷,所以果不其然两位先后都崩溃了,但是还好各自有恋人和弟弟,将她们带离孤独的深渊。

悲观、孤独

未来一族被视为不祥的存在,未来的孤独感以及自我孤立,源自于小时候遭受的异样眼光。即便她搬到了新的城市,这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的过往,但她还是无法敞开心胸融入群体。但习于阴暗,并不代表不渴望阳光。可她的任务,却是去杀死自己的太阳。也难怪未来会说自己是真的是被诅咒了呢。

 

神原秋人

秋人是个浑身书卷气的文青,可能是因为无法融入群体,只能独自读书。第一集误解未来自杀的内心剧场很有趣,简直是故作正经的胡说八道。

时常在想秋人怎么会这么温暖又稳重呢,既体贴又擅长照顾他人,完全没有独生子的架子。明明跟夏目一样从小遭受排挤及孤立,却仍愿意对这个世界温柔以待。也正是他的温柔救了自己一命,让未来心甘情愿牺牲生命保护他。

起初以为美月对秋人的毒舌是因为暗恋秋人…幸好不是这种设定,不然四人的关系会十分尴尬。让人备感安心的,整部戏都很专注于秋人与未来的情感铺陈。

秋人虽有过短暂的学长的自觉,但身为前辈的尊严在未来的吐槽之下,似乎渐渐的被消磨殆尽了。秋人从头到尾都是用敬称在称呼未来的,尽管我起初分不太清楚秋人对未来,到底是友谊多还是迷恋的成分多。

然而从未来的视角而言这段关系就不是那么正面了。对方不仅上下打量品头论足,称呼自己为美少女,还光明正大地买下自己的照片,未来比起高兴或许更多的是惊吓与不…愉快。学长确实温柔善良,但这也无法完全掩盖他那一些看似玩笑,但实质上几乎与吃豆腐无疑的痴汉行径。秋人长得帅真好,但如果长的丑,也就是骚扰了。

虽然未来表面上百般嫌弃,但心里也是很憧憬学长的。秋人并没有特别将未来视作后辈,只把她当作一个急需协助的女孩。而未来很明显是仰望着这位帅气和善又有些怪癖的学长。秋人的温暖使得未来包容了学长的怪癖。瑕不掩瑜,只能说一切都是甜蜜的负荷。

未来的眼镜常会让我有破坏气氛的感觉,特别是热情奔放的红框。未来篇让我看得很过瘾且动容,给我一种’‘果然得要卸下眼镜,未来才能与学长进行深度谈话哪’‘的感叹,不是以眼镜美少女,而是以栗山未来这个身份。也难怪秋人最后会特别声明说,不带眼镜的未来他也很喜欢。

剧中除了未来,说过最多次’‘不愉快’‘的就属秋人了——一直觉得将对方的口头禅朗朗上口是种非常亲密的象征,不亚于以昵称互称。特别喜欢听他们不愉快来不愉快去的斗嘴,超级可爱又甜蜜。

我觉得秋人蛮幸运,灵魂伴侣正好是自己最喜欢的那一型。未来也很幸运,有一个又帅气又温柔的学长对自己不离不弃。

***
 同样被视为不祥的存在,秋人的自我否定倾向却没有未来来得严重。年幼丧母的未来低喃着自己是怪物,说自己不该出生,她有着把所有的不幸都扛在自己身上的悲观。但是秋人就不同了,我想这是因为秋人有个坚强的母亲的缘故。不像未来自暴自弃式地否定自己,他接纳了自己的半妖身份。但虽说无所谓,其实也就是行尸走肉地活着,不会刻意寻死,但也是随时能够死去了。

学长总是挂在嘴边的眼镜,只不过是掩饰学长对于寻求同类的渴望,秋人打从很早以前就是喜欢着这个,跟自己有着类似境遇的自我封闭的的女孩,而不单纯只是将其视作一个适合戴眼镜的美少女。他能为了素昧平生的未来,数次不顾自身安危,说明了秋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。

秋人哪,始终在寻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。实在很心疼秋未,才相处了短短的三个月就面临生离死别。

***
 如果说秋人寻找的是活下去的理由,那么未来就是在寻求一个死去的理由。未来消失之前对秋人提出的要求,并非是对方对自己的爱的回应,而是诚恳的感谢。或许比起恋爱,未来最需要的是他人的肯定,以及一个自己能够为之牺牲、一个让她毫无保留付出一切的人。因为从小到大她都是不被人所接纳与需要的,独自一人。

泉提醒未来,秋人绝对是希望她活下去的。未来苦笑说,还真是活该不能如他所愿呢。先走的人成为永远,留下来的人只能违背誓言。自己没法接受没有学长的未来,只好自顾自地先走一步了。比起学长的愿望,未来优先了自己的愿望。爱是成全,但,是成全自己、抑或是成全对方?可我想要是立场交换,秋人也会做出跟未来同样的决定吧。真是既自私,却又无私的狡猾。

如果秋人最后选择当一个普通人类,没有将境界的彼方吸收回身体(单凭两人果然打不过,这么说来,还是当境彼存于秋人体内与其共存亡时最容易打败),就无法创造出未来的肉身,无法与未来重逢了。

让你与思念的人再见上一面。这么看来,境彼虽是种诅咒,却也像份祝福。

有时会悲观的这么想,假如未来没有复活,秋人迟早也会接受这个事实展开新的人生。可是,也正多亏人类擅长掩埋,所以才能抵抗过不论多尖刻的伤痛重新活下去。

境彼是人心扭曲的化身,秋人与其对战时看见了自己所拥有的负面情绪,倘若今后秋人能够由衷地感到幸福,那么寄生其中的境彼,也就会这么安然无恙下去吧。

***
 秋人看着未来的眼神永远充满了爱,官方海报里秋人的目光也总是停留在未来身上,该表白的、该抱的都抱过了,但面对对方还是时会害羞,两人的青涩常常让我心脏颤动缩紧。还有都私定终身了,还在同学同学的称呼实在让人叹气…他从来没有直呼她’‘未来’‘过耶!

仍旧想象不出来秋人与未来更进一步的互动,也许是他们实在是太害羞太纯情了,也许也是因为彼此都还是学生。对你们的期待其实并不多,就请先从改变称呼开始吧。

在未来自认’‘错误’‘的人生中,未来最感庆幸的,就属与学长的相遇了。

於是想起了老式喜剧里的那段台词:

我这一生大约只做对了一件事情,那便是一步一步走向你─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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