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凉薄的人世,炽热的思念必然与稀微的缘分配对出现。|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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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问有无意义:夜斗與日和

(閱讀時間約3分鐘)

前期总觉得这位女主角的存在感挺薄弱,因为她不像阿篱有明确的技能,在战场上,日和对于夜斗,并不像阿篱的灵力之于犬夜叉那么不可或缺。阿篱是战友,但日和姑且算作夜斗的一般友人。事实上日和能做的事就是提高警觉保护好自己,以免成为敌人要挟夜斗的人质。

一场车祸使得日和与夜斗的命运紧紧相连。起初日和是为了请夜斗帮她治好灵魂出窍的问题才和他保持联系,但刚遇见日和时,夜斗正因伴音的辞职忙着寻觅神器,而找到后又花了好一段时间与雪音磨合。

于是夜斗虽然跟日和收了无数次香油钱,但日和的愿望就这么一直被搁在一旁。在这途中,说是热心也好习惯也罢,日和就这样帮了夜斗一个又一个的忙,渐渐地忘记了她的初衷,或者不如说是她的愿望改变了。

夜斗刚开始只是認為日和是个异常勇敢的女生,善良而且可靠,常去她家吃吃喝喝,甚至还会厚臉皮地向日和暗示自己想吃什么等等,直到堕神的事件告一段落后夜斗回想起日和确实帮了自己好多忙,才终于要认真研究起日和的体质问题究竟要如何解决。

道真公说把日和与彼岸的缘斩断如何,夜斗迟疑了,脸上写满了错愕与不情愿,却又无法反驳。作为神明,他的确也十分清楚此岸与彼岸的界线,连接此岸与彼岸的应当是信仰,而非参与或干涉。且先不论斩缘是否真能改善日和的生灵体质,断绝日和与彼岸的联系对她绝对有好处。

可是他舍不得。

日和对他而言,是他几百年来第一个信徒,更是他珍视的友人、甚至类似家人的存在。日和与夜斗的互动模式既像情侣,更像母子。不得不说夜斗很能激发女性的母性──害怕被忽视、尾随、看不见就不安,频繁地发讯息打电话,这些都是孩子渴望父母关注时所做出的反应。(虽然也有神明担心被信徒遗忘的成分在;還有追女友?)日和有家人、有朋友,有校园生活,有无尽的未来;但夜斗只有日和跟雪音以及为数不多的彼岸好友,身为无名神,过着一天是一天、担心自己被人们所遗忘,不确定明天会不会到来的生活。而面对夜斗的不安或是孩子气的举动,会充满耐心、温柔地安抚的,在这世上也只有日和了。

捧着日和为自己建造的迷你神社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,都几百岁了却还像是个缺爱的孩子,或许日和与雪音的出现,才真正让夜斗有了家的感觉。

日和也不想跟夜斗分开。她的愿望不知从何时起,已经从改善生灵体质转变为常伴夜斗左右。身为唯一的信徒,她要守护夜斗;作为喜欢的对象,她想和夜斗永远待在一起。而夜斗理性上深知日和过于涉入彼岸的世界会为她带来危险,感性上又不愿和她分开,然而自己的乐意与否,并不是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。因此夜斗在听到日和大声拒绝斩缘时简直是欣喜若狂的,这让他得以理直气壮──不是我不打算动手斩缘的,但对方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(摊手)。但其实谁都清楚这根本是他故作无奈的窃喜与卸责,也难怪道真公会摇头说夜斗真是个差劲的男人。

相较于空间,时间与记忆才是此岸与彼岸之间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隔阂。如果我是夜斗,大概真会不顾日和与雪音的意愿,自以为为她好也为自己好地狠下心来斩断缘分。那么我将得不到雪音的谅解、也无法看见日和为我做的神社、成为被高天原所认可的神明,更会永远被困在黄泉之下。这么想来,不禁感叹起世事确实难料。什么是正确,什么又是错误?偶尔跟随自己的心吧──既然彼此都是如此希望的。不问有无意义,只求不留遗憾。

当小福都已经开出万元起跳的价码,夜斗仍坚持只收取象征「有缘」的五圆。或许这在他人眼中很傻很不合时宜,却也是别有一番情怀呢。祈愿与倾听,虔诚与实现,在日和双手合十放下铜板的瞬间,我听见了那神圣的、古老的,又温柔真诚的,只属于信徒与神明的浪漫:


妳的愿望,我确实听见了。

壹歧日和,

汝乃有缘人

 

──亦吾所爱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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